坟头蹦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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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花/春焰

  喜欢看老笛吃醋然后莲花吃瘪,无所谓我会ooc。


  方多病的案子查完,王家那贪玩成性的小少爷尽屁颠屁颠地跟着李莲花后面,说要还他救命之恩。外面关于王小少爷的流言颇丰,多数就是什么玩得花龙阳之好断袖之癖啦,虽然前朝也有先例,但这男人相亲还算稀奇,李莲花所到之处自然多几分好奇的目光,但此人看起来油盐不进,论这少爷如何纠缠都平淡如水。


  笛飞声虽不怎么出现在李莲花面前,但一出现就得听得王少爷左一个“李兄”右一个“李神医”的叫,耳朵都起茧,最后居然连“莲花哥哥”都叫出来了,纵使打遍天下无敌手的笛盟主都觉得这人的脸皮堪比金钟罩铁布衫。等某天夜晚李莲花被这王少爷在街角“偶遇”,他实在看不下去,从远处屋檐上干脆利落地跳到李莲花身边,拉起他的手腕就要迈步。


  娇生惯养的王少爷被这突然出现人高马大的黑衣面罩之人吓了一跳,作势就要往李莲花身后躲,恨不得整个人都贴上去,笛飞声沉默着先他一步把李莲花拽到跟前。


  “喔,”李莲花踉跄着站稳,偏头看笛飞声一眼,也没做什么表示,淡淡道,“这是我家仆人阿飞,他现在来找我呢,估计是有什么事。王少爷呢,恕在下今夜不能奉陪了。”


  王少爷立马露出相当委屈的神情,又一副知书达礼的样子体谅道,“这有什么的,莲花哥哥的事自然重要,就是这开春第一批春焰酒不能与你共品……甚是遗憾,我将这坛酒交与莲花哥哥,望你不要推辞。”


  笛飞声听这纤柔婉转的“莲花哥哥”右眼有一根筋突突地跳,后槽牙摩擦地咯吱咯吱响,五脏似要拧作一团,简直中了不小的内伤,握着李莲花的手重了几分,拔腿就走,跟见了瘟神似的。李莲花觉得他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好笑,一只手朝王少爷温和有礼地作揖,道了声“多谢。”手还没放下就被笛大狗叼走了。


  “走慢点呢,”等王少爷彻底不见身影,李莲花轻拍笛飞声的手,把包装精美的杏泥春焰酒递给他,“别捏这么紧,很疼的。”


  笛飞声接过酒坛拎着,虎口松了松,虽然刚刚那声惊天地泣鬼神的“莲花哥哥”在他脑内绕梁三尺久久未散,但还是放慢脚步跟李莲花并肩而行。


  如今冬去春来,凛冽冰雪在暖阳下逐渐消融,新燕衔泥筑窝绿鸭入江扑水吱吱啾啾地鸣叫,路上两边店铺灯笼高挂,时不时传来欢声笑语,面食蒸熟的甘甜味和荤素相炒的清鲜香郁在空气里弥漫,过年时贴的大红春联窗花喜气洋洋,行人熙熙攘攘,儿童走街串巷,来往之间都是对春天的期盼。李莲花在食肆买了两碟下酒菜,店主认得他,说李莲花神医妙手乐善好施不求回报,这区区酱菜权当一点心意。


  笛飞声环胸静站在门口看着李莲花和老板推让,他陪李莲花查案这些日子不乏看他与路边摊贩有来有回地讨价还价,把隔壁厨娘哄得面若桃花,也着急忙慌地捡石子扔欺负狐狸精的野狗,好生烟火气。


  当年李相夷虽也意气风发桀骜不羁,但也年纪轻轻就身兼重任,做事多思量就束缚手脚,不自在。旁人看他宛如隔着一层透明玉,里面的李相夷是完美无瑕的天下第一,最靠近神仙的存在自然与世俗常人相差甚远,如皎皎明月般高处不胜寒,没人知道那阴晴圆缺之物上到底是月宫玉兔与嫦娥还是一片苍白寂静的沙漠。如今万人敬仰的四顾门门主只留下几分文弱书生气和三脚猫医术,褪去光鲜亮丽的皮囊,不喜他的人一眼都不肯看,也更易让在乎他的人看见那颗真心。


  最后李莲花硬将几枚铜钱塞在老板手里,说着积善成德积善成德,拉着笛飞声的衣袖就往街上走。

  

  两人回到莲花楼,笛飞声点燃了灶里的干柴,李莲花在壁橱里找到两盏晶莹剔透的金缮莲花琉璃杯摆在木桌上,这琉璃杯杯底是莲蓬模样,倒了酒层层叠叠的花瓣才会在杯壁浮现,外壁上是用黄金细细勾边的工笔荷叶,玲珑小巧。他把春焰酒放在灶台上慢慢温,又借一束火,点亮中堂的蜡烛,一时间莲花楼里盛满暖黄的烛光,比往日还热闹几分。


  “所以你这么急找我走,就是厌恶这个王少爷?”两人相继落座,李莲花不疾不徐地先给笛飞声倒了酒,后者端起酒杯嗅了嗅,眉间的阴鹜散去少许。


  “这人比苏小慵烦三个方多病,别再让他跟着了。”从百川院出来的方多病和坐在房里对烛读书的苏小姐同时对着月亮大大地打了个喷嚏。李莲花听着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突然觉得此人好狗,好像那个狐狸精从他手上闻见陌生狗的气味急得跳脚。


  “他呢,是生的好看养眼,这王小少爷盛情难却,不过天性风流,我不理他就行了。”李莲花缕了把袖子轻轻放下琉璃酒杯,拎起葫芦慢悠悠地倒酒,末了才抬起眼皮,赏他一眼,“怎么了阿飞,你反应这么大啊?”


  这“笛盟主”“老笛”“阿飞”三个称呼倒各有各的意思。“笛盟主”意在强调笛飞声身份,这金鸳盟的盟主跟区区病秧子郎中混在一起,着实神奇,有时从微笑的李莲花嘴里出来又有种自嘲般的疏离感;“老笛”则完全是这十几年四顾门与金鸳盟争斗为研究清楚对方门派的底细而堆出来的交情,更显知根知底,总有故人归来的叹息之感;而这个“阿飞”,是李莲花吩咐他用的,一声“阿飞”叫他劈人就劈人,叫他展示功力就要挥刀,要他血一用便毫不犹豫……偶尔也用“主人”这身份打打趣,笛飞声听到这声总条件反射般多一分侧耳等待的意味,刚准备压下心中烦躁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李相夷,你真觉得他细眉狭目用鼻孔看人养眼?”笛盟主与年轻的李门主相识之后,派人去四顾门探查情况,出现在李相夷身旁陌生的人总要叫手下画像查明身份,也不乏相貌堂堂风流倜傥之辈。至于笛盟主本人,并不在意长相,但角丽谯天天变着法子夸他样貌俊美帅气逼人玉树临风云云,像是把此生学过夸人的话都说了,无所不用其极,照理说李相夷应该不是这么没见过世面,他不屑道,“他都没我好看。”


  “咳咳咳……”李莲花一口酒差点喷地上,“笛飞声,你怎么什么事都要比一比!”这十几年隐没市井,自然接触平民百姓的事多了,有时候来找他的病人身上发生的事比杜撰的鬼怪奇谭都离谱,如今听他这席话有如听闻方多病肯乖乖回去结婚,这视美丑于无物的笛盟主如今在这跟小小山庄的少爷比脸,真应当记录在天下奇事榜前三,真是开了眼了!

  

  “若我执意要比呢?”


  “……你好看行了吧。”真没完了,不知道这天下是不是有个最美男子排行,要选怕是笛飞声真回去比一比。他给笛飞声倒酒,碰了碰杯,发出清脆的“叮”一声,又觉得金鸳盟盟主放下身段如小孩般固执实在有趣,还是想逗一逗。


  “我看你这也不近女色呀,角大美女伴你身旁也从来没动过心,话说认识你这么多年,也没见你倾心于哪个姑娘,就见着你叫嚷要跟我争个武林第一,你该不会跟那王少爷一样……”说到这,李莲花眼珠滚动,准备上下打量穿着玄色鎏金长衫的笛飞声两眼,却正好撞到笛飞声的目光,他睫毛长密如扇,剑眉星目,鼻梁高挺,除去平日里冷冰冰的不近人情,倒也是副深情的模样。他扣了扣额头,吐出一口热气,觉得有点说错话了,脱掉狐裘袍子站起身挂在门后,准备换个话题。


  等转过身,笛飞声倏忽到他跟前不过半尺,两人酒喝的快,身上都酒气浓重,混杂着丝丝缕缕杏花的清香,李莲花觉得这距离也太近了些,笛飞声炽热的鼻息喷洒在他的脖颈,抬头就能碰到笛飞声的嘴唇,很容易出事的,他勉勉强强扯出微笑,要去点他的肩膀,“哎哎哎开个玩笑,你干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不动手的君子笛盟主便俯下身咬住手不安分的李莲花的下唇,堵住这张巧舌生花的嘴。


  李莲花被这离奇的“动口”吓得心脏漏跳了半拍,眼睛鼻子都不知道放哪里,魂魄有一瞬间要抽离躯壳,手脚差点要自顾自地四散逃亡。笛飞声闭上眼睛吻得认真,丝毫不在意李莲花脑子噼里啪啦乱蹦的惊慌。


  李莲花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笛飞声俨然厚墙一堵,仅剩的一成的功力哪来抵这悲风白杨,换作平常他大抵会露出无奈又敷衍的微笑来,可惜这下四肢被挤在笛飞声和房门的狭小空间里,嘴被犬牙叼着也不是自己的,烈酒熏熏似在燃烧煮得他血液沸腾,脑子快被吻成浆糊,实在让他想不出什么脱身的法子,唯二的想法是,一个是:刚摆脱一个王少爷,这会来个笛飞声,都什么事儿啊?另一个是:笛飞声不是传闻中不近女色从不关注男女情爱之事吗?如今这般吻法……实在不能用生涩形容。犹豫再三还是把手掌贴在他胸口,掌心处是笛飞声肋骨下跳动的心。他任由笛飞声一手端着自己下巴,一手抚着自己后颈,指尖所到之处隐隐发烫,似乎胸膛里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他堪堪矮笛飞声半个头,受着这胡搅蛮缠脊椎发麻腿脚发软,再不找点东西撑着可是要摔个屁股蹲,木门平滑,他摸索着只能把手勾到笛飞声脖子上,微微踮脚借力。


  笛飞声见他不抗拒,越发得寸进尺起来,李莲花体虚易寒易热,体温也比常人稍高,笛飞声抱着他,温度就透着布料传过来。他以前跟李相夷切磋从来都刀剑相向,冷光粼粼,直到十年后钳着李莲花的脖颈才真切摸到他身上的温度其实与常人没什么区别,无论他身世如何扑朔迷离身居几等高位,剥离尘世种种,最终也回归“人”这一撇一捺,现在他靠在自己怀里,二人胸腔紧紧相贴发出共鸣,心脏震颤着,真是好鲜活的一条命,他不想再放开了。


  直到李莲花头晕气短,用力敲了敲他的胸膛才松口。他睁开眼看见,李莲花眼角含水,酡红攀上双颊,嘴唇水光潋滟,缓缓地喘着气,背上冒出一层薄薄的细汗来,好看。两人气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李莲花还保持着环抱他脖颈的模样,几乎是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一想到李莲花体内充斥着自己内力,就如同狼犬圈画自己的领地,一股莫名的欣喜油然而生,这月黑风高孤男寡男共处一室,只怕是要天雷勾地火……


  突然身后的木门被“笃笃”叩动:“李莲花?你在吗?怎么里面点着蜡烛不见人?”


  李莲花倏地一放手差点跌在地上,笛飞声用手臂护了一下他的腰,他理好凌乱的衣襟去开门,抹了抹嘴唇不敢抬眼看笛飞声,慢悠悠哑声回答道:“这人不是在吗,这么急做什么。”


  “李莲花,阿飞也在啊……你俩……”方多病将信将疑地跨过门槛,经过上次两人同床的洗礼他再也不敢破门而入,否则又撞见两人酱酱酿酿,要重金求一双没看过地眼睛。


  “哦,这不是在喝酒吗?”李莲花一点桌上的酒杯,让这谎话看起来有理有据。


  “看来这酒还挺烈啊。”方多病不轻不重道,只是看着两人的站位和别扭的动作,笛飞声倒还人模狗样,李莲花满脸通红,不停摩挲着食指,仍忍不住往那种方向去想,他嘴角抽搐,甚是后悔,想再重金求一个不会思想滑坡滑坡的脑子。


  “你有什么事吗?”


  换作平常方多病肯定会回怼说“这莲花楼我也添砖加瓦过,没事就不能来吗”,如今他觉得脊背上爬满蚂蚁脚底被火烤着坐立难安,豆大的一滴汗就从额角滑落,他挠挠头道:“就是告诉你一声那个遗失的镯子找到了,就是藏在尸体的脏器之中,为了通过辌车偷运出城,那杀人犯还挺变态的,我过会再去他家里看看。”


  “好。”李莲花应声点点头,笛飞声稳如泰山。


  “行,那什么,你们……你们继续继续。”方多病仓皇出逃。


  等方多病走远,李莲花绷着的一口气吐出来,袖子下的手还在颤抖,笛飞声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笛盟主较起真来怎么忽悠都忽悠不过去,今夜是不好过了。


  


  ——————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感觉我打下莲花哥哥这四个字的手都不干净了……第一次写文把自己恶心到了……


  我现在满脑子天雷勾地火,玉笛入莲花,方多病你有什么头绪吗……


  话说李相夷与单孤刀最后一战叫的还是“阿飞”……好亲昵,我以为叫个老笛已经够有交情了,阿飞就是完全在外人面前把笛飞声当成自己人,好暧昧……而且感觉老笛通人情了好多……原著好像写了两个人一起泡在温泉里面,老笛看莲花洗澡洗头……怎么不放出来……之前出婚房莲花还蹦跳着下台阶的,所以你们在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话说角姐问笛飞声要选择和自己成婚还是和李相夷做鬼,老笛说“做鬼的是你”,前半句就是“我选李相夷”……救命,我要死了……角姐你糊涂啊……我爱看老笛才是狐狸精……别人都叫你废了他,你说“他是祥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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